从四号港离开的俊对柠说，“既然绮莉的事情解决了，能不能最后去一趟学校看看？”
柠想了想没有什么问题，就同意了。
两人迈进学校，不久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被各式各样的人搭话。
有新闻社的同学，似乎想把俊和柠塑造成精英兄妹的形象来发表个大新闻。
有以喇叭姐为首的机甲研究社社员，似乎想和俊讨论一下迎战炙红时的感受。
还有装备开发部，似乎是想询问一下俊有没有定制特殊装备的意愿。
被同学欢迎了个够的两个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去食堂解决了午饭，而后终于清闲下来的他们来到了亚兰德的后院。
亚兰德的后院在和机甲研究社的机库相对的学校另一角，这个地方载满了大大小小的绿色植被，正好一人高的行道树把道路隔开成像迷宫一样的回廊，虽然是为了给喜欢在室外念书的学生设计的，但到最后变成了情侣们最常聚集的地方。
不过今天正常上学的学生放假，只有部分社团还留在学校。新闻社机甲研究社和装备开发部这三个地方是有了名的加班社团，一旦进入这三个社团的话恐怕就是永无休日了。
两个人找了个长椅坐下。
先开口的是俊。
“你……是柠吗？”
“哼？你发现啦？”坐在边上的柠朝他吐个舌头，然后说话的声音变得比柠低沉了些，“我还以为装得挺好。”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是看你和绮莉战斗之后就怪怪的。然后仔细一想，柠这样有PTSD的人有个保护性人格其实不奇怪。”
“对，我就是在那个实验室里产生的第二人格。”这个柠看着俊然后笑了笑，“看你有一脸想问的问题，都说了吧。”
“那……你有名字吗？”俊首先选择了这个问题。
“没有啊……虽然我偶尔能跟主人格说话，但是主人格都只叫我‘你’来着……”这个柠歪过脑袋想了想，“不如叫我诺拉吧。诺拉·奥灵汉。主人格好像决定放弃这个名字了，我就拿来用呗？”
“诺拉啊……”，俊试着念了念，不管是英格鲁语还是华夏语，都是个容易发音又朗朗上口的名字，“你说能跟柠说话，那现在行吗？”
诺拉摇了摇头，“你别看她那样，主人格——哦柠，柠她胆子其实挺小的，不是在机甲里就没法战斗，所以那种时候都是换我到外面来……她回去睡觉。现在睡得正香呢。”
“回去睡觉？睡得正香？”
“我不知道一般人是个怎么样的状况，我俩在意识里都有个房间，里面有床有书架有门，有时候能看见对方在这个房间里。”
俊从没听说过有双重人格是这样一种体验。
“嘛，可能我们俩比较特殊啦，在意这个也没用。”
“那诺拉你， 那架突然就穿到身上的AE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啊。”诺拉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开口，“是改子技术的一种，在大脑里植入记载着AE数据的芯片，和像昨天柠说的那样用在改子动力炉里的‘魔法阵’，就能在需要的时候让改子实体化变成AE。”
“真方便啊……”
“对啊，比起AE，根本不需要维护和修理，是完全碾压外面技术的东西。我们管这个叫Digital Soldier，数讯机兵。俊其实也有一台啊。”
“啥？我也有一台？”自己的大脑在什么时候被植入了芯片一类的东西了吗。
“对哦，是在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程博士偷着植入的。不过俊不知道我们也一直没告诉你。我这边的数据有在随着时代更新，俊那边的是老机型啦，找个时间更新一下比较好。”
“更新……是要怎么更新啊。”
“这个啊……柠的PDA里有程序可以更新，不过现在不行，她的PDA我没法访问。”
“诶，记忆是不共享的么？”
“不是那种原因，我俩的超能力不一样。那PDA什么OS都没装，只对柠的按钮操作有反应。”
“哈？那……超能力是由人格决定的？”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至少我和柠是这么认为的。”
那这样可就是个大发现了。至少说明决定超能力的不是人体功能，而是精神因素。
“我的能力是身体强化，大致能做到的就是像昨天那样空手接子弹。”
“……诶，这样好吗？”俊当然是说能力的事情，毕竟在俊的认识里互通能力都是恋人干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你得知道这身体是我和柠公用的耶，你跟柠办完了事儿就相当于跟我也办了，到时候给你生孩子的可是我们俩，孩子是我们三个人的孩子！”
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俊根本无从反对。
“如果柠·程是妻，那我诺拉·奥灵汉就是妾！你想只娶一个只能说是无理取闹。”
“……好。”
“不如说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是因为柠要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得不让我的身体被不喜欢的男人玩弄，所以你可要对我好，不然小心哪天我拐走你妹妹！”
“呃，我希望你别那样做。”俊一听到底还是怕了。
诺拉笑起来，“哼，那就好好对我。”然后挪了挪位置，靠到俊的肩膀上。
“说不喜欢是骗你的，我和柠一样喜欢你，毕竟记忆是共享的嘛。”
“……谢谢。”俊看着这个长得和自己的妹妹、恋人一模一样的女孩。
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仿佛如初见一般。
“人家想听的不是这个！”
“但是啊……毕竟咱俩才刚认识……”
“呜！”诺拉靠在他怀里发出了沉吟，“没办法，谁让我是小妾呢，妾就该忍耐一下嗯。”
“谢谢。”俊轻轻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嗯！”
俊嗅着传进鼻孔里的淡淡柑橘香。
在自己臂弯里的这个女孩，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恋人没错，所以总有天也能释然地对诺拉说喜欢的吧。
“啊，柠醒了。”诺拉突然离开俊的怀里，“嘻嘻，急着要出来呢。”
“好容易出来一次不多待一会儿？”
“不了，嘻嘻，小妾拦着正妻见丈夫恐怕是要被打的。”
打？怎么打？这俩人公用身体难道不是打完了自己疼么？
俊觉得真是十分奇妙。
“真是的，这家伙……”
人格似乎换回了柠，但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要说的话就是声线高了些，还有肩膀放松了一点。
“欢迎回来，我的妹妹。”
“嗯，我回来了！”柠开心地又靠回俊的肩膀上。
比诺拉重了点，柠把重心挪过来更多。
俊觉得就好像又多了个妹妹一样。
“哥你竟然能分出来我和她耶。”柠在下面摸其俊的手来牵在一起，“她有时候会说要来外面透透气，我们两个就会换过来，其他人都认不出来的，没想到一次就被你发现了。”
“我其实是怀疑地问了一下，换了别人可能不好意思问吧。”
“哼，这时候应该说说什么‘我还是能分出来女朋友和别人不一样的’之类的话来骗我啊。”
“我觉得不应该跟女朋友和妹妹说谎。”
“嘻嘻，你可少耍滑头了。”柠笑着向他发嗔。
“对了柠，这件事我昨天就想问你来着。”
“什么？”
“你是不是比我大啊？”
“哼哼。”柠靠在他的怀里把视线向上扬，“对啊，我今年十九岁了。和你见面那一年是五岁大。”
“啥？”亏她一直假扮自己的妹妹，原来竟然比自己大。
“昨天有个死妹控硬要比他大的人家当他妹妹，不知道是谁呀——”
“那……”俊带着一脸羞愧说，“我改口叫你柠姐姐？”
“哼，死妹控你快扪心自问，到底是想让人家当妹妹还是姐姐，只给你一次机会唷？”
“对不起，还是当我妹妹吧。”
“我就知道。”柠向俊做了个鬼脸。“你怎么这么喜欢妹妹呢？”
俊想了想，然后回答，“因为你一直是我妹妹吧。”
“诶——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骗女孩子啊。绮莉学姐也是这样被骗过来的吧！”
“哪有，别看她长得像容易骗的女生，人家可尖着呢。”
“诶诶，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讨男人喜欢的乖乖女。”
柠说完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口说，“学姐的事情，就这样好吗？”
柠能感觉到，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感觉他的体温凉了一截。
“虽然我真的很舍不得她，也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是……”俊攥紧了柠的手，“我不会后悔我选择了你。”
“……哥。”柠还有点不敢相信，“只要学姐同意的话……再多一个人我也没关系哦？毕竟诺拉那个样子，分也分不开，再多一个也不差什么。”
“哪儿能这么委屈你。就算她同意你同意诺拉也同意，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哥，你真是……”
俊拍拍妹妹的后脑，“别想那么多了。”
“嘻嘻。”
柠又往他怀里靠了靠，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悄悄说:“对不起啊，哥……昨天不能跟你做……”
俊有点纳闷，“做什么？”
柠羞红了脸，但还是凑到他的耳边回答了，樱唇吹在俊耳朵上的气息让他的脊背仿佛窜过一道电流。
她说:
“……爱。”
“你、你、你说什么呢！我才没……”俊的脸也变得和柠一样红。
见俊害羞，柠反而笑了出来，她开心地盘上俊的手臂，把胸口最柔软的部分按到他的手臂上，特意地在俊的耳边吹起香甜又诱人的气来，“那前天接吻的时候，是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到了我的大腿啊？”一边这样说一边偷偷地抚上俊的大腿内侧。
俊耐不住这样的攻击，红着脸的他挣起来，可是柠的劲却不小，结果只能是让上臂充分地感受了柠的柔软。
他这样挣反而让柠更开心了，她嬉皮笑脸地把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虽然不够大还有很多难看的疤，但是摸起来很软很舒服哦，连我自己都爱不释手！”
“自、自己什么的……”
“嘻嘻。”她见没人注意，便抓起俊另一边的手，按在自己那颇为自豪的部位上，缓缓地揉起来。“寂寞的时候，我就会想着俊来安慰自己……就像这样……嗯……嗯……”一边按着俊的手顺着隆起的曲线自下向上抚，一边在他耳边学着他小电影里女人的声音。
“柠……柠……”
俊的喉头一动一动，拼命地往下吞咽着自己的欲望。
即使隔着厚厚的西装、衬衫还有胸衣，柠的体温和心跳，以及那特有的柔软还是传达了过来，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的俊的理性饱受摧残。
“我说啊，柠。”俊用自己觉得十分低沉的声音开口，听到这样语调的柠不得不停下来。
他温柔地压着柠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开。
柠的脸上挂上了一丝不安。
他红着脸小声说，“我……是想对柠做……那种的，昨天的时候有想，上午也在想，甚至现在也恨不得把你带到后面的角落里去。”
俊深吸一口气，用认真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啊柠。我更想好好珍惜你，那种事要等到我能成为柠的丈夫之后——等我们到安全的地方，等我有正式的收入，等我们能讨论后半生的计划的时候……至少也要能清楚地看见这样的未来之后……再说。明白吗？”
她哭了出来。
两行泪从惊讶地睁大的眼睛里滑落，回过神来方低下头掩住脸，小声吸起鼻子来。
“柠？怎么了啊，柠？”
俊慌了起来，急忙凑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
俊见她也不是能说话的状态，便只好抚着她的后背等她平静下来。
等柠停止了抽泣，遮着脸转过身去变出一皮包的道具补好妆，已经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转回身来的柠带着一脸歉意，却很幸福的微笑。
用时而有些抽泣的声音开口，“……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俊竟然真的接受了我。我好害怕被学姐比下去，如果不主动一些下贱一些的话说不定会离开我……”
“傻瓜。”他笑着把柠搂起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锁骨窝里。“别作践自己啊。
你是我妹妹，就算哪天你不喜欢我了不要跟我当恋人了，你还是我妹妹啊。我们是一家人，这是不论谁，就连你我也改变不了的。
我们是永远连在一起的。”
“嗯。”柠幸福地合上眼感受着他的温暖。“不会不喜欢你的。哥，我爱你。”
“我也喜欢你，柠。”
“你得说你爱我。”柠在他的臂弯里撅起嘴。
“华夏男人的那三个字一辈子只能用三次，说多了就掉价啦。”
“哼！”
俊苦笑着拍拍柠的肩膀，“等你下次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是向你求婚的时候了。”
“……嗯！”红着脸的柠心里乐开了花，缩在他怀里偷着笑起来。
“还有……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
“什么啊？”
“就是……那个……偶尔就行，能不能再让我摸一摸？”
当然是说胸部。
“嗤！”柠的身子抖动起来，笑得梨花带雨。“装了半天帅最后还是要摸！哥你个色狼！”
俊为了掩饰害羞解释起来，“不是啊，你看你自己都说爱不释手……”
柠又一次攀上他的耳边，这次她不再往俊耳朵上吹气了，只是小声说了两个字。
“好啊。”
“那……现在好吗？”
“噗——”柠笑得脸都红了，不过也许是羞红的。“我现在开始担心婚后的生活了，说不定会每个晚上都被哥哥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我……我又不是猴子。”
“哥，我来教你，你现在这个态度在华夏语里就叫做‘猴急’。”
被指明了的俊一下红了脸。“……那好吧。”
柠看他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的狗，实在是于心不忍。
于是就用后背往他身上蹭了蹭，“好啦好啦，又没说不让。”
然后挺起裹在红色制服下的酥胸，用细若蚊呐的声音悄言道：“请？”
紧张的俊咽下口水，让手轻轻攀上了稍有挺立的峰峦。
“再用力些也没关系唷？不会那么容易就痛的。”
他稍稍加重了力道，那鲜有其比的柔软更加强烈地传达到自己的手心。
“这样好吗？”
“嗯，很舒服啊。”
俊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手时上时下，学着柠刚才的动作。
但是柠没像上次一样发出声音。
该是她说不再作践自己了，所以并没有故意学着那样的声音来诱惑自己。但是这样自己就不知道到底柠她是否舒适，有没有讨厌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做能让她更舒服。
俊说了这些之后，柠害羞地笑笑，“我喜欢从下向上托的那种感觉。”
“这样？”
“你好笨哦，哥。”柠还是抓起他的手，带他动起来。
听着靠在身上的柠的喘息声渐渐大起来，俊觉得好像掌握了让两个人都开心的诀窍。
柠的温暖通过她的后背，通过她的手掌，通过她的胸口传过来，即使和初夏的温度交织在一起也不让俊觉得热，只会觉得十分幸福。
但是这种幸福马上就被打破了。
“你们……在做什么呢。”
俊反射性地收了手，抬头一看。
深蓝色的精神系制服，一头卷曲的中分金发，还有点在俊俏面容上的雀斑。
是索亚。
在稍微后面点的距离跟着他的是穿米黄色制服和白色长袜，在脑后系着大大蝴蝶结的赛妮雅。
索亚和俊是情敌，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互相之间都保持着距离，顶多算是见了面不会打起来的交情。
但是看起来恐怕这交情今天就要被破坏了。
俊知道他有全科修满的格斗术成绩，然而那在自己的超能力面前终究渺小得像只蚂蚁，因此连站都没站起来。
柠起码知道不管在谁面前亲热都是不礼貌的，因此从俊的身上挪开。
“你们在做什么呢。”
索亚又问了一遍，毫不掩饰他脸上和嘴里喷出的怒火。
一对儿情侣坐在静谧地方的长椅上能做什么？你说说看？
本来俊是想这么回答的，但是万一惹上了他家里的人，恐怕会给柠逃亡L3的计划以干扰，因此俊也不敢逆着他来。
“如你所见。”姑且还是站了起来，用比较保守的话回答。
“那绮莉呢？她呢？你这样做有想过她的感受吗？”索亚已经愤怒得失去控制，吓得他身后的赛妮雅缩起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绮莉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和她说明白了。”
“什么？你说什么？”
“你冷静点，我想我应该有选择恋人的自由。”
大概是这句话终于惹怒了索亚。
索亚挥起拳头朝俊打过去——
什么都没发生。
索亚的拳头静止在了空气中。
是俊用超能力制造的高压氮气的壁障。
“啧。”
索亚马上紧接着使出一发左勾拳——
当然这一发也会被高压氮气形成的壁障挡下来……
并没有。
不知道这人耍了什么小聪明，捏成尖状的指尖穿过了高压氮气的壁障，击中了俊的左胁。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俊直直地挨了他一记，肺部的大量空气被挤出，陷入了缺氧状况。
柠见情势不对从长椅上一跃而起，刚要站到俊身边的那一瞬间索亚又发动了攻击。
索亚的右拳也捏成尖状，宛如吐信的毒蛇，简直而又精准地打向俊暴露出来的颈动脉。
这时切换到表面意识的诺拉发动了能力，迅捷刚猛地使出推手想要截断索亚的攻击。
然而索亚的拳真的如同毒蛇一般迅速改变了形状，发出毒蛇吐信一般的声音敏捷地收了回来。
这招式俊在老电影里看过，那是华夏人名震八方的少林寺功夫之一“蛇形拳”，曾有一名华夏人巨星演过名为《蛇形刁手》的电影，就是讲这种功夫的故事。
俊因为大意把高压氮气壁做得太薄所以才会被这种精准狠毒的攻击穿过，但是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俊集中意识想要对索亚施展在实技测试中将炙红的平衡都破坏了的高压氮气炸弹。
他在诺拉的掩护下抬起左手。
刺啦——
一道冰墙凭空出现拦在四人中间。
突然出现的慑人寒气让周围下降了几度。
这不是俊的攻击——俊见过这样的招数。
——对不起，是我们索亚不够冷静。我觉得俊同学只要对绮莉说明白了就好。
赛妮雅一手拽住索亚的袖口，另一手在浮空的文本框上输入文字，展示给冰墙对面的俊和诺拉看。
赛妮雅·荷露丝，在今年实技测试的四强战中惜败于俊，是在亚兰德中拥有数一数二实力的能量系能力者，因为其超能力让她看起来宛若能控制冰雪的力量，新闻社曾在报导里给她起过“冰巫女（Icy Witch）”、“冰雪法师（Magician of Blizzard）”等等的绰号。
见俊和柠解除了防备，赛妮雅马上打字劝起索亚来。
——索亚你冷静点，你跟俊同学发火也没有用，现在你应该在绮莉身边。
索亚见了这个才真正冷静下来，不情不愿地甩了一句“对不起”之后便带着赛妮雅转身走了。
“真是……没想到氮气护壁会被打穿。”俊坐下来揉揉自己的左胁，被打中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这小子下手真狠啊，要不是怕惹上他家里我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实际上俊也不是没打趴下过别人，以前来劝自己上课的教师就是好例子。
诺拉看着一脸怂相的俊，坏笑起来，“原来你也有怕惹上的人啊，我以为你一直心高气傲天地不怕。”
“别提了，要不是一想到可能干扰柠的计划……”
“哎呀，你能这么说，柠她在里面一脸傻笑，可开心了。”
“哈哈，她开心就没枉费我挨这一拳……可恶啊到底是华夏功夫，有护壁还这么疼。”俊抬头看看这两米多高四米多宽的冰墙，“这下好了，我们怎么处理这个？”
“这天气放着不管就会化掉吧？”诺拉又换回了柠出来。
“这么大的冰块化掉之后也会有不少水啊。”
“那只能期望赛妮雅学姐最好别忘了她搞的幺蛾子。”
“唉——真是怎么都好了，我懒得管了。”俊见疼痛缓解了不少方站起来，“这次你不在里面睡觉了么？”
“不行啊，这次有可能伤到你，我怎么能回去睡觉。”
俊知道妹妹还关心自己，十分开心。“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柠把双手背到身后，俯下身做个可爱的姿势笑给他看。
“好呀！”
两个人就这样在夕阳下踏上了最后一次放学回家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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